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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: 「時代之音」去哪兒了? [打印本頁]

作者: gfdfgdgfgfhg    時間: 2022-7-22 15:21     標題: 「時代之音」去哪兒了?

當下現實給我很深的「刺激」,這個刺激不是好的壞的那麼簡單說得清的。 它就是讓我覺得,我們所謂的文藝工作者,到底要給這個混沌不明的世界交出些什麼?


我現在寫詞越來越趨向於現實,想要去寫一些普通人。 我覺得,再怎麼樣,文藝作品還是唱給人的。 如果它脫離了現實生活,就很難打動人。

不是說不能寫一些虛無的東西,只是現實要能印證這些虛無的景象,它才能成立。 歌手唱歌也是給人聽的,你一味地只寫虛無,跟人在心靈上不能產生一種對撞,歌詞沒有人味、沒有情味,它怎麼會打動人呢?

所以我希望自己的作品里可以承載一些社會意義,給人以撫慰,讓受傷的人心裡能有一些安慰,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安慰。

比如去年夏天給韓紅老師寫的那首《我就是那個小孩》,旋律是韓老師自己寫的,她寫完之後跟我說,只有你能理解,你要不要來幫我寫詞。 當時我在去上海的高鐵上,大概四五個小時寫完,發給韓老師,過了10分鐘,她給我回了一個特別長的語音,哭了,她說,你太瞭解我要在這個歌裡說什麼了。

這首歌寫的是自閉症的孩子。 其實我沒有跟自閉症孩子接觸過,也無從想像他們的生活。 在整個創作過程中,我想的是如果我是一個無助的人,我是什麼樣的。 那是作為人共有的一種無助,你也有過的無助,就是這些孩子們的無助,我只是放大了那種無措。 「我的面前世界好大/有時孤獨無聲/有時整片擁擠喧囂/有一個乖乖的小孩/在那裡等待慢慢長大」。

後來我給一個做自閉症治療的朋友聽,他問我,跟自閉症孩子接觸過嗎? 我說從來沒有,他說,但是你的每一句都準確地抓住了這些孩子的特點。 其實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。

這首歌是去年我寫的歌裡自己最喜歡的一首,我覺得它多少是有一些社會意義的。

類似的還有一首《你沒有名字》。 疫情之初,我跟孔一蟬(旅行團樂隊主唱)倆人都挺苦悶,好像全人類的生活都改變了,大家不知所措。 尤其是一些底層的人,因為疫情,生活變得更艱難。 每個人在時代的洪流里都變成了一個沒有名字的人。

我們就想寫一首歌,孔一蟬先寫的旋律,我把詞填進去,覺得人類似乎面對同一種命運,就是前途未卜。 我有很強烈的這種心情。 我就寫,「嘿/廢棄的破工廠/攤著一筆爛帳/捻滅的煙/你猝然的彈向/一個時代的晚上/在心中的正瘋長/在歲月的已下葬/酒熱杯光已見空的穀倉/回聲給你個踉蹌」。

前兩天我還在跟幾個做音樂的朋友討論這個事,我們覺得,即使是流行音樂,無論是旋律還是歌詞,我們都希望它有更多的文學性。 我所說的「文學性」,指的是對人本身的關懷,或者說不局限於人,是對世界、萬物生靈的關懷。

這麼說好像有點裝。 但我寫歌,有的歌詞也會涉及到動物,也沒有刻意去寫,就是覺得它們是跟我同等的生命,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上,不需要俯視,所以在作品裡,動物的出現和人一樣自然而然。

最近我也在寫一些情歌,「傳統的情歌」,但是我也希望,即使是一個傳統的情歌,也可以有點不一樣的東西。 畢竟大多數時候,我還是要照顧邀歌人的感受,而大多數做流行音樂的,創作的主題無外乎就是情愛什麼的。 但春藥 催情 迷姦藥 春藥商會 春藥效果 春藥成分 春藥用法 日本淑女剋星精華素 女偉哥 失憶水 FM2 日本性奮劑


是即使寫情愛,也可以不那麼循規蹈矩。

比如Tom Waits寫過很多情歌,像《Ruby's Arms》的歌詞就是這麼寫的:「再見了我的愛人/我沿著漆黑的走廊磕磕絆絆地走入清晨/貨運廠的勞工/昨晚生起的火堆依然沒有熄滅/然而這該死的雨阻擋了人前來為我送別/我再也無法親吻你/或者讓你心碎/再見了我最心愛的人」。

這也是唱給愛人的,你也可以把它看作一首情歌,但他用的方式和字句,就跟甜蜜的、傳統模式的情歌不一樣。 我們很少在情歌裡頭見到貨運廠的勞工,他會把環境,把那些看起來跟情愛毫不相干的人物寫在情歌里。 我希望我的創作裡也能有這些東西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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